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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反派大佬的辉煌之路38

38、善有善报

蓝曦臣知道江枫眠是聂怀桑暗杀后嫁祸温氏,故意送尸上乱葬岗激怒魏无羡。而魏无羡此时分明陷入癫狂,意识不清。急忙将孟瑶丢在一边,大步向前问他:“忘机何在?”

自从魏无羡得到阴虎符,蓝忘机是这行走的人间凶器唯一制辖。

魏无羡眼光飘过,又转回温晁,横端御尸鬼笛,扫过众人,冷冷道:“阻我者,同罪。”

孟瑶被蓝曦臣推开,摔得整个人扑在地上,还是王灵娇去扶的。

一听蓝曦臣和魏无羡话不投机,抽出佩剑无疑挡在蓝曦臣面前。娇小的身躯根本无从阻碍蓝曦臣与魏无羡目光交汇。

风中摇曳的烛光映得剑光闪烁,在魏无羡极类凶尸的青白脸孔上划过道道光斑,越发可怖。

魏无羡的瞳孔更加散漫,突然带着哭腔对蓝曦臣说:“蓝湛,我不想伤你,别再拦我。”

蓝曦臣焦急问道:“魏公子,你伤了忘机?”

“叫他魏婴。”孟瑶背过手戳他,继续催动无疑,“他已经把你认作蓝忘机了,稳住他。”

蓝曦臣微微一讶,历经三世也不曾有人错认他们兄弟二人,此时再看无疑的光芒竟是剑身发出而非反光。

无疑居然是一把可以致幻的剑。

“魏婴,江宗主是聂怀桑所杀。”

魏无羡反应迟钝,江厌离抢先追问:“泽芜君,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在骗阿羡?”

孟瑶示意蓝曦臣不要理会魏无羡以外的人,自己回答江厌离:“我和泽芜君一身狼狈,正是撞破聂怀桑的阴谋交手所致。”

温晁插嘴:“我说怎么一上来就说你父母被我杀了,果然是姓聂的搞鬼。我就是被聂怀桑那孙子阴了,关了好多天。幸亏聂明玦是个傻瓜,一激就上钩,然后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他洋洋得意说出聂明玦已死,吓坏了金夫人,也惊骇了蓝曦臣。

“温晁你杀了赤峰尊!”

“闭嘴!”孟瑶断喝。蓝曦臣必须专心一致和魏无羡对峙,他再加之无疑制造的幻觉作为引导。稍一分心,魏无羡又有发狂征兆。

蓝曦臣没心思模仿蓝忘机,有气无力说:“魏婴,你坐下,听我慢慢解释。”

江厌离从金夫人身后闪出,抓住魏无羡一边手臂,硬拖着他坐下。金家众人避如蛇蝎,连金夫人也忧心不已。

江厌离摇头:“阿羡不会伤害我。”

可他现在谁也不认得。

眼看魏无羡在冒充亲弟的蓝曦臣和他一向依恋的师姐双重安抚下情绪稳定,孟瑶下令:“温晁,封他灵脉,夺下鬼笛。”

没人看见温晁动作,眨眼间,手指夹了半根鬼笛,另外半根摔落在地。

温晁酝酿了许多自吹自擂的话语,正要声情并茂演绎,孟瑶收起无疑,挽住蓝曦臣。

“还不走?”

“我走?”温晁手里另外半根笛子也掉了,“叛徒还没打死呢。哦,还有这个,夷陵老祖是吧,自封的,魏无羡,跟我家叛徒一伙的,都和姓聂的串通一气。”

温晁你愚不可及!孟瑶懒于争辩,只想换个安心环境调息修养。蓝曦臣却偏偏要当众说清真相。

“聂怀桑亲口说,他杀了江宗主,还要送尸体激怒魏公子。由此可见,他们不可能是同谋。”

温晁转瞬又换了位置,揪出柱子后面的温情,使劲推到大殿中央。

“问她!是不是魏无羡一伙的!”

温情未语先泣,向江厌离投去隐隐求助的目光。

金夫人怕江厌离心软,插手别人家事,抢话道:“许多江氏弟子,甚至散修百姓,言之凿凿亲眼目睹,是化丹手……江宗主被化去内丹之后,受温氏众人围攻而死。”

“你放屁!”

温晁还要叫骂,温逐流抬手制止。这个身负绝学却甘于沉默的可靠男人终于开了尊口:“温情,你说。”

温情表情悲痛,闭眼挣扎片刻,对江厌离祈求道:“江姑娘,魏无羡醒后请你转告,我们一族全托付给他了。阿苑年纪尚幼不大记事,既然父母都已经不在,让他别再姓温了。”

大家都聚精会神等她说出事实,但温情竟然整理起发髻衣饰。孟瑶轻缓柔和的声音催促道:“温姑娘,虽然你对所犯罪行羞于启齿,可是拖延救不了你。”

“是的,羞于启齿。聂怀桑抓住我和同行的族人,带我去看他用一种可以毒死活人化为走尸的药粉灭杀了整整一个小镇。他威胁我,如果不听他号令,就如法炮制,杀更多人,炼更多尸,推到魏无羡身上。让他从人人畏惧却尤可纵容变成必须剿灭。”

“所以你当聂氏走狗,用温家教你的医术害人。快点把你干的脏事说出来!”

“我给了聂怀桑一种可以暂时隔绝金丹阻滞灵力的药粉!”温情嘶喊道,“我还……活生生挖了温逐流的金丹……”

所有人震惊非常。

无论如此恐怖的毁丹药粉还是活人挖丹,对修士而言简直不如一死。

孟瑶突然焦躁。同时知道蓝曦臣金丹问题所在和温逐流遭遇的惨事。

温晁真的蠢!别人知道温逐流被化丹还会忌惮他吗,简直找死。

温晁也看见周围金氏子弟尤其金子轩跃跃欲试的眼神,冷笑道:“别动歪心思,他金丹化了,化丹手反而更进一步,不信来试试。”

当真有人不信。蓝曦臣倒是信了。前世的金光瑶用化丹手毁灭聂氏,彻底废了聂明玦,自己金丹受严重反噬痛不欲生,不得不求死炼为凶尸。既然反噬落于金丹,去除金丹,不再动用灵力,只精一道……魏无羡是成功的例子。

蓝曦臣再看枕着江厌离肩膀像孩童一样乖巧的魏无羡,想起兜兜转转,曾经走过的路逃不开,死去的人救不活,他的金丹不知还留得几时。

他有空走神担心别人,孟瑶却念着他的状况努力向温情套话:“既然有隔绝金丹的药粉那么便捷的方法,制服温逐流,为什么残忍挖丹,不如直接杀他。”

温晁又插嘴:“还不是想找替罪羊!”

“是我提出的。”温情再无顾忌,“聂怀桑一直让我演示剖丹换丹,将资质极佳者的金丹换给另外一个人。他要杀了温晁和温逐流,我想保他们的命才提出用他们来尝试。你们以为我真的不想报答温氏扶持之恩吗!”

“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哭着感谢你啊?”温晁又神出鬼没踢了她一脚,“你知道清醒时被剖丹的感受吗?是疼那么简单吗!你怎么想出这么个损招,真不是人啊你!”

孟瑶阻拦温晁,帮蓝曦臣恢复灵力还需要温情动手,不能杀她。温逐流也安抚他,再是理直气壮惩处叛逆,过于凶恶就站不住脚了。

可恨蓝曦臣始终不把自己的事放在首位。江枫眠之死解释清楚,又转向王灵娇。

“王姑娘,轮到你了。自证清白或认罪伏诛。”

王灵娇以为听错了,揉揉耳朵,“重要吗?反正,虞紫鸢就是我杀的呀。”

金夫人也大感不愉,想倚老卖老提点后生几句。

蓝曦臣加重语气,坚持道:“重要。杀害虞夫人,以及你的血亲,温夫人,和你共事的婢女,都说清楚。为何杀害,如何杀害,何时杀害?王姑娘,今日恐怕你最后一次证明清白的机会。”

清白个鬼。王灵娇被他弄懵了,解释不解释有区别吗,杀都杀了。找出点可怜巴巴的借口,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泽芜君能保自己一命?江家答应吗,温晁答应吗?

连凶手都嫌他多事,可见这份正直无私的心意多么不合时宜。

只有苦主江厌离支持:“早听闻泽芜君处事公允,多年前战事方歇,奔走各地除祟,肯为恶灵申冤。召集百姓揭露公审修者恶霸罪行。最轰动的是一户栎阳常姓小仙门,丧心病狂无恶不作,从家主到仆从无人清白,公愤之下当场处决。由泽芜君审问,我信服。”

孟瑶想起,薛洋说过他被栎阳常慈安所害失去小指,心心念念要去报复,却被别人抢先杀光常氏全族。还临时学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去骂,但是一直没说被谁抢先。

今日知道是蓝曦臣主持公道,薛洋那么野性,在他面前有求必应就顺理成章了。

梯子搭好了,王灵娇也不扭捏,大方承认:“我没见过虞紫鸢之前已经知道她什么脾气,本来想避开,换个地方修炼,这不是突然出事没走成。后来撞上,我真的忍了她很久。一声一声‘爬床贱婢’,我忍了又忍,可她非杀我不可。对,有朋友帮我抵挡劝说,我可以跑,可以逃的远远的。可是凭什么!如果不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好家世,她有什么资格这样目中无人?”目光徒然转向温和无害的江厌离,王灵娇美丽的面庞狰狞扭曲,“我做错了什么要被她追杀。以她的身份地位,我逃得了一时,等她发动仙门百家都来杀我,我向谁喊冤,说睡个无主的男人不是死罪?”

王灵娇自以为说到这里足够明白。孟瑶却不认同。在场只有他和王灵娇——温逐流可能勉强算,是从最卑微的出身一步一步爬出泥沼走过来的。她的辩解不足以脱罪,即便有足够脱罪的证据也是无用之功。

虞紫鸢有夫家娘家双重后盾,有亲子养子两个实力强劲的后人。除了逃命,说什么都多余。

本该仔细聆听证词的蓝曦臣此刻却痴痴呆望孟瑶,或者说跨越时间界限,步入此地起他已化身聂怀桑记忆里那个凄惨死去并且永无轮回的金光瑶。

他杀害有提携赏识之恩的结义兄长聂明玦,是否也如王灵娇一般,明明罪在不赦,又委屈万千。

不,如果不是投了个好胎有个好家世,聂明玦凭什么做到“提携”和“赏识”?

蓝曦臣恍然忆起,上辈子他也是和聂明玦结拜过的,并列三尊。既然称兄道弟,聂明玦怎么不提携二弟,赏识亲弟?因为只有金光瑶不是同样尊贵的人。

拂开温晁,把小小的阿瑶完全抱住,蓝曦臣才找到些许心安,飘浮的魂魄有了归处。

“王姑娘,你杀害虞夫人,因无辜受她接连辱骂,追杀不休,怕她纠集更多人围攻你。既为求生,也为泄恨,以及消除后患?”

江厌离悄声啜泣。听起来全怪虞夫人无事生非,可她怎么能怪自己母亲。

“虞夫人为何不找金公子的麻烦,欢好之事,从来都是两个人。”

王灵娇气笑了:“她敢吗?谁好欺负不是一眼看出来吗!”

蓝曦臣不是真的问她。

他想问聂明玦,那个羞辱金光瑶母亲,把金光善的恶行推给金光瑶,还踹他当众滚落金麟台,最终死于乱魄抄的聂明玦。

明知金光善才是决策人,是不容质疑的家主,是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为什么一味强求为难地位比普通客卿还低微,随意便被派去送死的金光瑶。曾经立誓结义的三弟看在他眼里还是个人吗?既已结义,孟诗便是三人共同的长辈,他怎么敢骂!

偏头看去,观音少了几分慈眉善目,多了几分清秀和美。

孟诗,你看得见吗?

那些淹没的过往,无法述说的秘密,今天,我要给你另一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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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标题的意思是,因为蓝大想彻底拯救薛洋,公审了常慈安,把所有罪行摊开,常家死有余辜。又怕太突兀,顺手公审了别的修士恶霸,才换来江厌离这个受害者家属给他一个开庭的机会。但是江厌离听审归听审,复仇归复仇。

常家恶贯满盈数罪并罚不是我强行编造给薛洋挽尊。从实际角度出发,娱乐型犯罪都是循序渐进的。从轻微逐渐发展到严重。常慈安戏弄并且重伤薛洋完全不上心,可见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提不起兴致。在阶级森严的封闭环境中,自上而下层层压迫,常家的底层只能向外寻找发泄对象。

上一章没具体描写,蓝大已经把王灵娇杀虞紫鸢和仙督瑶杀聂明玦两件事合并了。他认为,属于同一类型的反抗(模仿犯罪⚆_⚆?)。

强调一下,现在的蓝大不是一周目扶弟狂魔一剑终情涣,是二周目(梦里)丧妻丧子怒捅聂导涣。他对聂明玦很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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